当前位置:  艺术评论

精 神 永 存

——为纪念苏葆桢教授逝世20周年而写
 
  今年是著名国画家、艺术教育家苏葆桢教授逝世20周年,为了缅怀先生的业绩,我以一种崇敬的心情,追索过去被尘封的记忆。
  那是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,国民经济处于人为的困难时期。当时的四川省委委托重庆市委组织在渝的老一辈画家,集中在四川美院为北京人大会堂四川厅创作一批书画,苏葆桢先生应邀参与,时间达数月之久。
  当时先生的画室,就在我教研室隔壁,平时不敢冒进,一是怕打扰先生作画的情思;二是出于自微,毕竟有一个年龄和学识上的差距。偶尔在校园有所面晤,也只是请安问好。待先生休闲时,也积极讨教、求知,看过先生的华章,从心底深处发出一种高山仰止的敬重。
  后来在文代会上,美协集会或国画院聚集,接触较多,了解也较前深入。对先生的认识,也是一个由感性到理性的过程。我不敢为先生造像。先生是一位德高望重“阿弥陀佛”的人。温容而尔雅,在善思中又带精微,在儒风中又显高洁,是一位典型的中国老一代的知识分子。他爱国、敬业,以毕生的精力付之纸绢,以毕生的精力催生桃李,愿作春泥更护花。
  实至名归,先生在艺术上取得的成就不是偶然的。首先是他尊重传统,学习传统,发展传统,曾全面地探讨过中国花鸟画遗产。1939年(23岁)有幸考入中央大学艺术系,深得徐悲鸿、张书旂、付抱石、陈之佛、吴作人名家的指点。当时中大名声鼎沸、誉震华夏。不少有志青年望而却步,而先生却以先天的才华,挤进这座艺术殿堂。五年的学习,先生不带任何偏见和个人好恶,对中西绘画作过系统的、科学的掌握,具有坚实的写生、创作能力。
依我看来,先生的花鸟画远师清末民初的任伯年,近学张书旂,可算张氏的第一代传人。特别对张氏的“撞粉法”继承有素,底蕴俱全。 我有幸读过先生六十年代的白描。无论线的运用,力度、表现力都是精到的。
  他的这批工笔花卉,是一种以刻画存真为主的客观再现性的绘画,其功力就在于形象的逼真与线条的生动,没有这种写实功夫,后期的写意就不能达到极致。先工后写这是一个画家治艺的必由之路。两者相互促进、相到渗透,这就是中国画的辩证法。
  无论是先生的工笔、写意,都是在写实基础上追求神韵的表达,在注重白描的同时也运用西画素描技法。在讲究笔墨的同时,又融合了西画色彩的优良。他的画,在一定的程度上,达到了形神兼备、墨彩交辉的效果。
  先生擅长画葡萄,无论是水墨、彩色,是架上的,蓝子的都画得来生动、真实。在娴熟中求生涩,在浓淡中显阴阳,充分地表现出葡萄这种经济植物的美感:珠圆玉润,丰盛充盈。
  先生的画不狂不怪,不玩弄笔墨、不装腔作势、不故作惊人,而是平和冲淡。他总是以一个文人画家的中庸心志,去认识审美的客体,表现自然。他的画与他的人一样,易于接近。难怪前人说过:“文如其人,画如其人”是也。
  花鸟画如何反映现实生活,引起了画家和评论家的关注。讨论热烈、各抒己见。多数坚持花鸟画家必须深入生活,先生身体力行,带头垂范,不远千里,去川西体验生活,对菜花写生,对蜂箱留影,对绿竹取性。经过一番慎密的形象思维与笔墨表现,《川西三月》应运而生。这幅作品一扫陈旧花鸟画的冷逸、零落,以崭新的笔墨,明快的色彩、立幅的构图,表现了当代农村生活的美好和社会的祥和,算是先生这一时期的力作,代表了先生在花鸟画创作中的阶段里程。
  学习传统和深入生活,是艺术成功的必由之路,先生一生的实践,证明这条路是可行的。
  先生虽然离世,但他的精神却永远与你我同在。
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
撰稿人:四川学美术学院教授 禾 子
2010年5月

 

© 版权所有 苏甦 苏扬 保留所有权利 渝ICP备11000870号
© Copyright Chongqing Subaozhen 2009, All Rights Reserved.
您是第位访客  后台管理入口